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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枇杷是一种特殊的果木,“独备四时之气”:秋萌,冬花,春实,夏熟

 

  一到五月,圆圆的枇杷果子挂满枝头,一簇簇的“黄金丸”,透过浓郁的枝叶,向着风华正茂的太阳,倔强又乖顺地眨着眼,颇似一个活泼顽皮的少年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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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世人盛赞的东山白玉枇杷是圆球形的。其他地方的枇杷因杂交改良,呈椭圆形、梨形,成熟时间也不相同。

 

  由古至今,画家们喜欢画枇杷,枝叶涛涛,硕果累累,再配上山石蝶鸟,总能横生妙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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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历代文人也爱写枇杷,最出彩的一笔是出自归有光的《项脊轩志》:“庭有枇杷树,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,今已亭亭如盖矣。

  每次读起这句,就能联想起苏轼那篇《江城子》:“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。千里孤坟,无处话凄凉。” 虽然同是缅怀挚爱,但枇杷树下的故事,并不似苏轼 “明月夜、短松冈” 那般断肠,而有了另一番脉脉温情。

 

  浸润了这些微妙的文人气息,枇杷在美味之外,别有另一种风情:有故事、有相知、有思念、有物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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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枇杷有梗,还有谐音梗,无法忘记电视剧《武林外传》里有一个令人捧腹的桥段:厨子李大嘴应老钱要求,要在饭食里表现 “犹抱琵琶半遮面” 的意境,思前想后,终于做出了一盘 “油爆枇杷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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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“枇杷”和“琵琶” 是有渊源的,早在魏晋以前就曾写作同一个词的。

  至于它们是怎样被联系在一起的,有人说是因为枇杷果形像琵琶,也有人说枇杷树叶像琵琶 —— 在我看来,倒是白居易《琵琶行》里:“弦嘈嘈如急雨,小弦切切如私语,嘈嘈切切错杂弹,大珠小珠落玉盘” 的描写,切合了枇杷成熟时的几分神韵。

  如果枇杷会说话,应该会有很多四季的秘密要说,无论 “嘈嘈”,还是“切切”,总是希望有人能听懂吧。

 

  枇杷在汉代时是珍异之物,在唐代时也被列为贡品,但如今已普及开了,可产量毕竟不比那些稀松平常的水果,再加之上市时间短,果子太娇气,不好运输等等,所以出了原产地,就不太容易吃到。

 

  在北方,枇杷少见,但人们对枇杷的周边都很熟悉,比如枇杷膏、川贝枇杷露等等,都是生津补气的良药。不过它们的成分并非果肉,而是枇杷叶 —— 即便不能满足每个人的口福,枇杷也以另一种方式,舍身来关怀所有人

 

  初夏的市集,很值得去逛一逛。一篮一篮的枇杷,黄澄澄、暖洋洋,最是惹眼,像一颗颗小太阳,洒落在市场的各个角落里,闪耀着、跃动着。

  想来,诗人用 “黄金丸” 来称呼枇杷,确是恰到好处:既指它悦目喜人的模样,也像言其珍稀可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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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枇杷皮薄,轻轻撕开后,里面是汁液欲滴的果肉,轻轻咬下去,在唇齿边充盈的,是明媚的阳光和滋润的雨水,积聚着四时的惠泽,带来清爽的回味。

 

  吞下果肉,同时吐出几颗咖啡色的果核,拿在手里,滑溜溜的。

  晚清重臣王文韶被称为 “油浸枇杷核子”,就是借这果核,言其油滑。但光看这果核却并不讨厌,且更有几分敦朴与可爱。像一颗种子,想寻一把未历沧桑的土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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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初夏食鲜,恰枇杷少年。

  小小的果子,不辜负任何一个季节的阳光雨露,像得志的少年,有鲜甜,有酸爽 —— 夏日的味觉记忆,大抵便是如此了。

 

  当在其他时节突然回味起枇杷滋味时,都会让人望眼欲穿:那是个初夏的晴午,沐着暖阳,杂着甘酸,口水涟涟......

 

  馋了,起身去买枇杷吧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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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中枇杷实物图来源于网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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